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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之刃雨血剧情短篇小说(一)

来源:一游网发表时间:2014-06-06 10:43发布:一游网

还没开测,看看剧情小说了解下游戏吧。

大家都知道“蜃楼”只是一个陆地上的组织,并非真正的“海市蜃楼”。但在茫茫东海之上究竟有没有什么神秘的景观存在呢?

当然有。传说在这东海里有一个小岛,岛上有一通天高塔,直冲云霄。此岛常年被浓厚的黑云笼罩,电闪雷鸣。唯独塔的中心空空如也,阳光洒满塔身,而黑云围着这个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。

往年海上的捕鱼人只能远远看到这个小岛,从来没有接近过。有胆大的武林人士妄图驾船靠近,却总会因为一些意外丧命。

但总会有人用自己的办法登岛,这个人便是沉思者。沉思者并非无所不能,第一次登岛时是因为他喝得太多,不小心失足掉到海里,还要一块木板救了他。他整整漂流了三天三夜,还好某条钻进他面具里的小鱼救了他的命,直到他靠岸。

他摸到了柔软的沙滩,岛上光秃秃的,除了那座圆圆细细的高塔,什么都没有。

沉思者走进这个塔,发现原来这个塔其实是有顶的,并且不是很高,刚刚高过乌云一点罢了。

他还发现这里住着一个人,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。

这个老头自称“何古仙人”,实际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,甚至这个塔的全部他还没有完全弄清楚。他自称年轻时无意流落此岛,从此再也没有出去过。

老头子的地板永远不会脏,衣服也永远不会坏,他说这是“塔神”的眷顾。实际上沉思者研究出这个塔存在某种物质能一直净化空气和杂质,还能提供人最基本的养分。所以老头子很瘦,皮包骨一样,很久没吃过东西,但就是没有死。

老头子并不是一个废物,他自己有一个特异功能,沉思者跟他讲什么,他便能对答如流,即便他从来经历过这些事情。老头子也说不清这究竟是为什么,他说自己回答问题时,自己就不像自己了。

老头子爱砸吧嘴,还爱喝沉思者带的酒,他每喝一口,就能说出这酒酿了多少年,在哪里产的。他最爱喝庞镇的酒,沉思者便黑着脸说这酒太贵,下次肯定不给他带。

老头子和沉思者谈的久了,也发展出自己的特点,就是爱笑。他笑龙家太狂,魔家太傲,蜃楼太谜,影太诡异。唯独不愿意谈的就是“组织”,每次沉思者一说,老头子就岔过去。沉思者也不问,因为他知道这个“组织”他自己也谈不好,于是便不谈了。

沉思者每年来塔几次,有时候时间隔得长了。老头子就记得像疯了一样。不过老头子不愿意让沉思者带外人进来,说既然他都知道那些人长什么模样,什么语气,什么思想,他想聊天,有一个人就够了。

沉思者不懂自己为何愿意跟老头子聊天,也许是出于私心,毕竟武林中有很多事情他不懂,而老头子总能轻松给出答案。他给这位“何古仙人”起了个外号叫“先知”,但他从来没跟任何讲过,包括老头子。

二、

这一次沉思者带来一个拓板,上面写着几行字。

“落郊恰偶遇,此生难再悔。

烨天断情丝,双雁折翅飞。

愚笑灰雾拒清水,昔羡江湖曾侠侣。

孤齿悠悠无处依,伤唇戚戚乱私语。”

沉思者押了一口酒,随后把酒袋交给老头子,仰头念道:“这世间最难得说的就是情和爱,说的最多的也是这些个。”

“啧啧,老仙看出来了,但这首诗可并非全讲的是情和爱。”老头子灌了口酒,摇了摇,又扔回沉思者。

“你先说这诗写的如何?”

“落城冰酒,喝一口少一口。咳咳,老仙对这诗词音律不是太懂,不是太懂……写的挺好的,挺好的。”

“这诗刻在那座山的山壁上,极难发现,应是以极强的杀气化作刀锋,一点一点硬生生在石头上刻下来的。这种能力,除了灰寡妇没有别人。”

“嘿嘿,你也知道,那灰寡妇爱写字,白头客爱结友。”

“的确,灰寡妇在不少地方写过诗句,往往是在杀人夺命之后,但从这诗看不出来什么。”

月明星稀,墨洒山岭,雄鹰眼下是无尽的群山。

透过这层峦叠嶂,雄鹰看到的是风起云涌,包罗万象,如此秀美壮丽的景色令人叹为观止。

是夜,在这群山峻岭之中,势必要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战。

雄鹰还看到了一个人,一位衣衫褴褛,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得多的中年人。他的头发眉毛胡须都是银灰色的,看起来像一根根铁丝扎在一块,十分怪异。

他立于墨峰之上,除他之外,一崖,一桌,一椅,一盏茶而已。

他在等。

一个时辰,风吹野草。

两个时辰,霜上眉梢。

三个时辰,铸铁为刀。

他像一尊铁铸的雕像,哪怕天崩地裂,也无法令他为之动容。

但若等太久,像他这样有耐心的人,多少也会有些不耐烦的。

这位名为“铁君子”的剑客极少按时赴约。以他的身份,本可晚些赴约也可不来,但他来了,而且耐心地等。

周围的空气悄悄游动,铁君子的眉毛微微扬起。

“你来了。”

“信上写的子时,我便不会早来或者晚来。”

一位青衣人缓缓走进他的视线,无需多言,必是邀他来此地之人。

“今日一战,你可先喝杯茶,老汉亦可让你三招,只因老汉今日高兴,平时不会这样做的。”

青衣人不说话。

“为何沉默如夜?你难道不知老汉是何人?”

“你是何人;是何出身;为何站在此地;又来做什么,对我来说都不重要,但你有个别人都没有的称号——天下第一。”

铁君子早已听惯这四字,他无动于衷。

“可惜呀,今日站在此地的是块废铁,而非金玉。早些年‘云中子’也曾是天下第一,而且比老汉这个‘第一’要值钱的多。”

铁君子接着说道:“其实老汉今日并非为你而来。杀你嘛,估计连茶凉都等不到。”

青衣人淡淡回道:“怎不知我若想杀铁君子也无需等这茶变凉。”

“有趣,不如先说说你是哪门哪派。”

“‘组织’。”

“组织?组织……哈哈,这名字不错,只是老汉从未听说。”

“邀君前来,在下事先想了很久:阁下乃隔绝武林之外的不世高手,而在下虽不排斥武林,却也不受限武林的规矩。可以说某种程度上,我们是一类人,都是不属于武林的人。”

“哈哈哈哈,那既然如此你我为何还要以命相博?像我们这种人,无论死哪一个武林人不拍手称快?”

“的确,白道黑道都不待见的人,肯定是要同病相怜的。若在五年前,我定与你称兄道弟。只可惜我现在有了个目标,而铁君子的人头便是这目标所需要的祭品之一。你活得太久,太辛苦,不如我们打个赌:此战若是你赢了,下山后有人会送你十坛好酒。若是我赢了,就将你人头借我用用。”

一场生死之战,两条人命,却被青衣人说的如此轻松谐趣,这种情况铁君子从未见过。

“老汉明白了,但你不要指望老汉会手下留情。”

铁君子笑盈盈地摸了摸茶壶,不待片刻茶壶里的水竟沸腾起来。

“这内力果真不同凡响。”青衣人语气很淡,却不难听出里面的惊讶之情。

铁君子放下茶壶,捡起放在桌上铁剑,他从不管自己手中是否有剑,一根树枝也能杀人。

青衣人见此,也拔出了手中剑,那只是一柄普通的剑。

天地寂静,两人以一种错位的朝向站着,好像彼此不认识彼此。

脚步轻踏着鼓点,身形流窜着疾风。不在乎约束,不需要刻意。

两条虚无的影子,划着虚无的招式。不必在意,不需思考,衣服的颜色飘转腾挪,带动起令人瞠目结舌的舞蹈。此时杀气若是有型,则必是千百道绝美的线条。

静了,动了,停了,起了。

两条影子像是自舞自蹈,桌子上的茶杯如同沉默的旁观者刹那间,风声激荡,两条影子似乎锋芒毕露,长了刺似的令人感到惊讶。一时间腋下,肋下,眉心,胸口,处处致命,毫不留情。

声颤颤,青色的影子一闪一侧,黑色的影子一攻一防。在这你来我往之中,不时传来兵器相撞的叮当响声,但这声音十分脆弱,甚至不如远处的猿啼。

风起舞,此时若是有人插手,则必将命归黄泉。此时若是有人旁观,则定会大感无味。

但终究有人陶醉,有人会感到快乐。只需他看得懂,看的明白。

命虽短,却足矣。

剑虽蜂,却易折。

仰身不足意,兵者眼非盲。

风止刀剑静,决裂卷天罡!

一道道剑光,一笔笔杀意。天地间极其微小的灰尘也被这杀气所吸引,随着你来我往飘来飘去。齐扬的灰尘就像一阵龙卷风般卷起了茶杯,可随着这时聚时散,茶杯仍然稳稳地回落到桌子上。

两道影子丝毫不慌不忙地碰撞着,纠缠着。虽然墨峰的气势无与伦比,古今难见。然而就在远处,另外两道白与黑的交锋令山巅震颤!

黑色的影子不知为何,受那两股气的影响乱了章法,攻势开始变得凶狠,急速。但青色的影子仍旧不慌也不乱。

叮叮当当的响声开始更加急促起来,黑影如同飞起的长鹰,一道接着一道的猛啄令青影散去又聚合。黑影开始变得狂妄,似乎还夹杂着恐怖而又得意的笑声,在那墨峰丈宽的地面上,黑影如同得势的恶魔,贪婪地占据着每一寸土地。但恰恰在黑影快要占满全部墨峰之时,阵势忽然一转,黑影的地盘一个接一个被青影捕捉,消散。黑影没有在意,他攻击着,肆意地挥洒着平生所知道的所有招式,似乎每一击都拼尽了全力,每一剑都耗尽了生命!

薄雾散去,尘埃已落,墨峰慢慢地恢复了它的原貌。除了两人之外,一崖,一桌,一椅,一盏茶而已。

青衣人信步到铁君子旁边,端起茶,悠然抿了一点,温的,又随意放了下来。

“你的死,将会为‘组织’铺出一条宽敞的道路。”

“老汉听说今晚龙鸣玉和魔天在附近决战,本想打败你再去一会,恐怕这个愿望要放到来世……”

铁君子的身子渐渐凝固成了一块铁,一块谁也无法熔炼的铸铁。

他面目安详,似乎了无遗憾。

“半个时辰后,会有人来收你的尸身。”青衣人如此说道,但并未看他,而是望着白与黑对峙的山峰。

多少年后武林人再谈及此事时,皆是议论纷纷:有人说“组织”首领事先在茶壶上做了手脚,令铁君子中了“软脚散”;也有人说铁君子剑法时好时坏,首领掌握了这个规律,一击得手。总之没人相信这个普通的中年人能够有如此剑法。

青衣人长出一口气,浑身剧痛令他心跳加速,他身中三道剑气,在他的经脉里横冲直撞。

今晚是他沐天邈人生中最后一场全力而为的决战,这种事他以后不会再去做了。

然而今日一战,力量上的交锋远不及战前谋划:

武林中“龙家”与“暗魔天堡”势不两立。然而就在不久前,暗魔天堡堡主”魔天“暗杀龙家二少爷,龙家盛怒,门内高手龙鸣玉亲自邀其一战。

龙魔两家高手决斗,铁君子期盼已久,闻之必定插手,并将以一敌二,以试其锋。无论龙魔二人谁死去,都会严重破坏武林的势力均衡。沐天邈此时邀其来战,就如同在关键的一环焊开一块缺口,他只需等这块缺口慢慢扩大,最后将这一环彻底损坏。

铁君子分心之刻,便是取胜之时。

一股尖锐的剑气涌上心头,令他痛苦万分。

当下他持剑已十分困难,甚至站都站不稳。

一环不足以毁灭整个秩序,但此环既已坏掉,往下就都好说了。

沐天邈调息片刻,一计无需出手便能取消这次决斗的想法由心而生:如若龙鸣玉与魔天彼此都没有十成的把握,他便能以利相逼……

可他自己有十成的把握吗?也未必。

但即便他从未见过这两人,对于人心的把握,多少还是有一些的。

想到这,沐天邈已消失于黑暗之中。